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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盐渍梅子么?”
“姐,都什么时候了,您还想着吃零嘴?”
金铃儿义愤填膺地握拳道:“从到大,表姐什么不和您争,什么不和您抢的?”
“我娘不准我和表姐争,我不就只得处处让着她么?”
金铃儿急了,“我的好姐,那能一样么?难道您还要把姑爷让给她不成?”
阮思故意卖了个关子,对银瓶儿说:“拣几样好吃的零嘴来。”
“姐,”金铃儿急中生智道,“您也要去给姑爷送吃的不成?”
“把帘子打起来,搬把椅子到门口。”
阮思一面指挥金铃儿忙活,一面合起话本子,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她卧房斜对面便是晏瀛洲的书房,坐在门口恰好能看到他房里的灯火。
阮思舒舒服服地往躺椅上一坐,示意银瓶儿把零嘴放在手边。
金铃儿看得云里雾里的,扯了扯银瓶儿的衣袖,声道:“我们要不要去告诉老夫人?”
银瓶儿摇了摇头,“姐自有打算。”
阮思拣了枚果脯送到嘴里,对她俩笑道:“随便拿啊,看戏怎么能不吃零嘴呢?”
两人见阮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总算松了口气在旁边坐下。
主仆三人气定神闲地等着看好戏。
晏瀛洲书房里,柳如盈却没那么轻快了。
她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,抹了今日刚买的胭脂,朱唇点了艳丽的红色,勾人又妩媚。
临进门前,她还将齐胸襦裙往下扯了扯,露出半隐半现的沟壑。
她端着刚熬好的参汤,徐徐推门而入,一眼便瞥到书桌后坐的黑衣男子。
晏瀛洲在低头看书,几缕额发垂在脸庞两侧。
只见他鼻翼高挺,剑眉入鬓,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垂着。
柳如盈款款走到桌前,腰肢一软,盈盈欠身道:“妹夫看书辛苦了,我今日炖了参汤。”
那双染了丹蔻的手刚捧起参汤,晏瀛洲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夫人不爱喝参汤。”
柳如盈愣了一下,强颜笑道:“表妹的习惯我自然清楚,这才没给她端过去,但妹夫不妨尝尝看。”
晏瀛洲看也没看她一眼,冷然道:“我夫人不喜欢的,我也不喜欢。”
柳如盈被他的话噎了一下,气得柳眉倒竖。
但她沉住气,就着烛光,仔细端详晏瀛洲的眉眼,只觉得他眼角那粒泪痣生得极妙。
姚钰虽面容俊秀,但较晏瀛洲少了一段恣意风流。
柳如盈心中倏忽燃起一阵妒火。
她跑到这里来,不外乎是为了看阮思的笑话,为什么阮思却嫁了个如意郎君?
“我看书的时候,不喜有外人打扰。”
晏瀛洲已下了逐客令,柳如盈一咬牙,反而身姿娇媚地倚在书桌旁。
她推开瓷盅,软声软语地笑道:“不喝便不喝吧。奴家从未进过大牢,里面怕是骇人得很。”
说着,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缓缓抠着晏瀛洲面前的名册。
她的指甲像猫爪子一样,骤然往里一抠,又柔柔慢慢地往下划,发出一阵低哑的沙沙声。
柳如盈呵气如兰,娇笑道:“妹夫你可否跟奴家讲讲,你们审问犯人时,是不是也……”
她的眼风一横,媚眼如丝,胸前的雪白在烛光下格外晃眼。
“离得那么近?”
晏瀛洲看着她不安分的手指,淡淡道:“你,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☆、第54章 落水狗
柳如盈心中得意,以为勾起了他的兴致。
指尖那点嫣红不安分地挪了挪。
“你可真是个坏心人,非要吊着奴家,等奴家自己送上来……问你?”
短短几十个字,她却说得很慢,声调抑扬顿挫,精彩得很。
晏瀛洲冷然道:“你压着的是死囚名册,上了这本册子的都得死。”
“嚯哟。”
柳如盈故意惊呼一声,以手捧心道:“吓死人家了,不知你想让奴怎么死?”
她嘴上说着害怕,手指却换作爬一般,极尽撩拨地爬向他的手。
“啪!”
一声脆响。
晏瀛洲卷起书,毫不留情地打在那只白嫩的手上。
柳如盈吃痛惊叫道:“你做什么?”
“拍虫子。”晏瀛洲不动声色地抬起头,“断头台,绞刑架,想死多的是法子。”
何必来他跟前找死?
后半句话,晏瀛洲没有说出口。
但他冰冷的眼风一扫,柳如盈感觉被人对着心口捅了一刀。
那桌子好像结了层寒冰,她手指腰臀挨在上面,顿时冷得身上抖了抖。
屋里冷得如临寒冬,屋外却月朗风清。
阮思舒适地躺在竹椅里,看着天上那轮明月,感慨道:“今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