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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火气,花滑对她来说意义不同,是她曾经真心热爱并花费了大量时间和心思的运动,甚至可以说是她的一种寄托,本来熟悉到骨子里的东西,结果换了个身体就要从头再来,她比谁都难受。
在花滑这件事上,她绝不轻易认输。
现在,因为身体的限制跳跃动作暂时做不了,接续步和旋转倒是还可以试一下。
程适意非常有技巧的从冰面上起身,不再理会周围人的反应,甚至刻意没有看向霍时予的方向,保持站立姿势后闭眼屏息,她很快又重新进入了状态。
再次轻巧地滑出去,程适意踮起脚尖,她仿佛踩着什么活泼欢快的音乐节拍,自然轻快地用刀齿支撑身体点冰小跳,整个人好似在冰面上小跑,又好似在纵情跳跃,光滑的冰面上很快留下了一串可爱的点状痕迹。
冰场出口休息区,霍时予旁边的许朗忍不住吹了声口哨:“刀齿布加结环步,还不错。”
说着,又冲霍时予揶揄地眨了眨眼:“这姑娘挺有意思,长相可爱步法也可爱,霍少要是没兴趣,我就出手了?”
霍时予还穿着那身合体的黑色滑冰服,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,闻言掀起眼皮瞥了许朗一眼:“这样就不错了?”
他这样说着,玻璃质感的淡眸微微眯起,又看向场上已经浮腿抬高过髋,开始了燕式滑行的程适意。
“她应该能做得更好。”
其实程适意的刀齿步加结环步动作明显不够流畅,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,许朗的那句“还不错”明显是带水分的,但不知为什么,霍时予就是觉得她能做得更好。
程适意这套步法给他的感觉,就像本来很优秀的花滑运动员,因为长时间疏于练习或者到了发育期而受制于身体状态,以致难以发挥出真实水平。
而且,即便步法笨拙,霍时予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极具感染性的蓬勃生命力。
这恰恰是他所缺少的。
他的花滑表演,不缺美感和技巧,但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难以更进一步的让观者沉浸其中,大概就像他教练点评的那样,他的表演,美轮美奂,却缺少了一种极具感染力的热情,以致让观者难以彻底放松、无顾忌地沉浸其中。
如果不能找到深层原因,做出改变,他大概会止步于大奖赛,再难在世锦赛上更进一步。
“不是吧,有生之年,居然还能听到霍少肯定一个女生?”许朗挺惊讶,他说话一向过口不过心,刚才夸程适意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,开玩笑的意思远远大于真情实感。
但霍时予不同,他这人出身极高本身又十项全能,从小被人巴结崇拜,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焦点,高高在上惯了,整个人不免高冷又骄矜,平时连同班同学都懒得多看一眼,就更提言语肯定别人了。
这还真是许朗认识霍时予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肯定一个女生。
许朗忍不住挤眉弄眼:“这姑娘昨天刚跟你公开表白,今天又为你改变形象,霍少心动了?”
昨天的天台喊话活动霍时予没参加,自然也没能亲眼看到闹得沸沸扬扬的“公开表白”,他对这件事兴趣缺缺,但周围没眼色的人还是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无数版本。
他因此记住了程适意的名字,也隐约想起好像一起上过体育课。
跟他公开表白过的当然不止一个程适意,甚至有闹得更沸沸扬扬的,但像程适意这样激起众怒,引得所有人一致嘲讽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。
这让他难得有了点好奇心。
然后,他在器材室门外听到了某人别出心裁的彩虹屁,那句小仙男直接让他身边的狐朋狗友笑成真狗,也让他成功记住了这个“喜欢他喜欢得纯洁无私”的女生。
跟别人口中那个畏缩又阴暗的女生,不太一样。
“肤不肤浅?”霍时予淡淡瞥了许朗一眼,面无表情:“居然抹黑凡人对仙男纯洁无私的喜欢?”
许朗:“······”谁能想到某高岭之花私下这么臭不要脸。
冰场上,本来在燕式滑行的程适意从背后拉住了浮足冰刀,开始了燕式提刀旋转,霍时予看了一会儿,突然问许朗:“学校贴吧常年有人黑她?”
许朗惊了,真想问霍时予,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学校八卦了?
但他不敢,毕竟刚刚被这少爷怼过,不想又触霉头。
他试探着问:“我找人查查?”
霍时予:“想查就查,不用问我。”
许朗:“???”你是什么傲娇大小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