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不以为然：“你上次不是看到了么。”
    “我就粗粗扫了一眼，其实我还挺好奇，”林一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，“你到底有没有画我的裸……”
    “没有！”陆遇深忽然打断她，脸有些红，局促地说，“我没有的。”
    林一染看了他几秒，忽而“噗嗤”一笑，“逗你的。”
    陆遇深委屈地看着她，“你变坏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    “你现在总爱开我玩笑。”陆遇深控诉道。
    林一染微怔，轻咳一声，有吗？她都没有意识到……
    “那我以后注意一点吧。”
    “不用啊，”陆遇深说，“我喜欢你这样。”
    不再是冷冷淡淡的模样，会开玩笑会逗他，应该也是越来越喜欢他的表现吧？
    林一染躺在沙发看电视，陆遇深专心地在一旁画她。过了许久，陆遇深再抬眼，林一染已经睡着了。
    侧着身子，双手合着枕在颊边，睡容恬静。陆遇深起身关掉电视，去卧室拿了毯子出来给她盖上，蹲在一旁静静看了她一会儿，忽而弯了弯嘴角，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。放轻动作继续去画画。
    林一染这一觉又睡了几个小时，再次醒来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。陆遇深的画板还在那个位置，人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    起身走到画板前，发现他居然画完了两幅。一副是她刚才坐在沙发上，眼睛好像在看他的方向，瞳孔清澈，眼神温柔含着笑意。
    她看他的时候，是这样的眼神吗？
    林一染怔了一瞬，拿起另一张，是她睡着的模样，还没有上色。
    陆遇深上完洗手间出来，看见林一染，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，“醒了？晚上还能睡得着吗？”
    林一染认真想了想，“应该能吧。”
    陆遇深：“……”
    “没想到你速度还挺快，这么一会儿都画了两幅了。”林一染说。
    “那是画你画得太熟练了，画别的我没这么快。”陆遇深脱口道。
    闻言，林一染一时失语。气氛安静了一会儿，陆遇深转移话题：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    “中午不是还剩下很多吗？”林一染说着，忽然笑了一声。
    “笑什么？”
    “就发现今天除了睡就是吃，没干别的了。”
    陆遇深纠正她：“你还给我当模特了啊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晚上，洗完澡出来看见陆遇深在收拾行李，林一染才终于有了一点即将离别的感觉。陆遇深的独立生活能力好像还不错，家里平时就收拾得仅仅有条的，这会儿看他收拾行李也十分熟练整齐。原本想帮忙，看来都用不上。
    林一染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睡眠，白天睡了那么多，到了晚上似乎还真睡不着了。她辗转反侧好几次，旁边的人忽然开口：“睡不着了吧？”
    “吵醒你了吗？”林一染有些抱歉，“要不我去客房睡吧，你一早还要赶飞机呢。”
    陆遇深紧紧搂着她，“你去客房的话，我就更别睡了。”
    林一染：“……那我不动了，你快睡吧。”
    陆遇深摇摇头：“睡不着，想你。”
    林一染不解：“我就在这儿啊。”
    “还是想。”
    室内没有开灯，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，被黑暗渲染，似乎愈加暧昧地交织在一起。
    “既然睡不着，”陆遇深撑起身子看她，“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吧？”
    做点什么的意思不言而喻，林一染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没说话。
    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昏暗光线看到她的表情，陆遇深轻笑一声，“逗你的，我没那么禽兽。既然睡不着，不如我们来聊天吧。”
    林一染脸色更为复杂，犹豫了片刻后说：“那还是做点什么吧。”
    陆遇深：“？？？”
    翌日，林一染醒来时陆遇深已经走了，行李箱也不在了。床头放了一杯水，还是温的，应该走了不久。
    她有些诧异，陆遇深居然没跟她打招呼。也不知怎么就没了睡意，起身走出卧室，这还是她头一次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。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，心下忽然也有些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