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这件事吗？”
    宋老二脸上有汗滴落下，可他还是不吱声。
    不管徐公安说什么，他都不说话。
    他知道，只有沉默才是对的，如果自己开口了，那才真的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。
    他现在能做的，就是等，等到宋家来捞他。
    事实上，宋家人的确发现他出事了。
    毕竟宋老爷子虽然退下来了，可亲朋故旧还在。
    虽然徐公安带人去搜查的时候，带的都是他的亲信，没人泄密。
    可他们带着证物还有宋老二回来的时候，公安局里很多人都看见了。
    这其中，就有宋家一个派系的人，立刻通知了宋家。
    宋老爷子没想到，自己昨天还在想着这宋家该交给谁，老二就也跟着老三进去了。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他托了很多人打听，都不知道老二是为什么进去的，只知道进去的时候，还有很多证物。
    宋老爷子还以为，是宋老二贪污事发了。
    虽然觉得儿子不成器，不过贪污，还不算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，他跟上面卖下自己的老脸，儿子也就保住了。
    宋老爷子一夜没睡，下楼的时候，却发现宋奶奶哼着歌在厨房做饭。
    他心里的火终于压抑不住了。
    “都什么时候了！两个儿子都进去了！你还有心情吃饭！”
    宋奶奶诧异地转过身，眼睛里适时地染上了一抹委屈。
    “老爷子，您这话说的，人是铁，饭是钢，就算儿子都出事了，您也得保重身体啊，不吃饭怎么能行呢！”
    一见妻子这副样子，宋老爷子心里有再多的气也消了。
    他完全忘记了宋奶奶可是只管自己吃饭，根本没想着他到底吃了多少。
    “别忙乎了，现在哪吃得下饭。”
    宋奶奶转过身，脸上立刻面无表情。
    她也不管宋老爷子说什么，还自顾自做着早饭。这顺着死老头子爱吃的吃了这么多年，她都快忘记自己喜欢吃什么了。
    宋奶奶轻轻哼着歌，她知道，自己期盼的那一天终于要来了。
    ...
    公安们靠着抓住的两个人贩子，终于突破了秘书的心理防线。
    他老实交待了自己知道的一切。
    “是...主任交待的。有的女人不听话，就卖出去，有时候柴婶他们搞不定的，主任就替他们摆平。还有不对路的人...”
    公安们越听越是心惊，这案子太大了，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。
    徐公安先控制住了秘书，又用秘书的口供重新审讯了财叔和柴婶。
    财叔知道秘书招了，他也崩溃了，忍不住都交待了。
    “没错...我们...都是那个姓宋的指使的啊！”
    柴婶怒视着他。
    可财叔不管不顾，把事情都交待了，甚至连他们平常经常去的几个村庄都交待得一清二楚。
    拿着审讯笔录，徐公安去找领导汇报了。
    柴婶一直没有说话。
    她闭着眼睛。
    她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。
    跟半路上车的财叔不同，柴婶一开始就帮着宋老二做事了。
    那么，宋老二又是怎么认识的柴婶呢？
    很多年前那个无辜的小孙子，就是柴婶拐卖出去的！
    徐公安走之后，审讯就交给了另一个人。
    柯靖借着自己这次的功劳，也硬是进了审讯室旁听。
    这次他们分开审讯了两个人。
    财叔把自己知道的时期都说了个遍。
    柯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不同。
    宋老二到底是怎么和他们搭上线的？
    “我...我也不知道，我是跟着柴姐干的，是她带我认识的宋老板。我们两个人，都是她做主啊！我就是跟着抬抬人开开车而已！真的！”
    这会为了脱罪，财叔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柴婶身上，完全无视了他可是常常欺辱那些可怜被拐卖的女孩子。
    柯靖若有所思。
    柴婶还是不肯说话。
    柯靖进去的时候，公安们拿她束手无策。
    柯靖看了她半天，突然开口。
    “你是怎么认识宋老二的？”
    柴婶身子一颤。
    柯靖不知道怎么，就想到了当初自己爸爸给他看过的B市失踪人口案例。
    “是通过宋老爷子，是吗。”
    柴婶还是不说话，可她的身子颤抖得越发明显了。
    柯靖脸上没有变化，可他的心里起了惊涛骇浪。
    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这件事最后竟然能扯到宋老爷子身上去。
    要知道，他们家就是牛家派系的。
    当初牛家小孙子丢了，满城闹得沸沸扬扬，可就是没找到。
    牛家也不是没怀疑过是不是几个政敌干的，可查了好一段时间，什么都没查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