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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道。
“长明街脂粉铺子新上了胭脂,我与那老板素来交好,她请我去瞧瞧。”
“小姐为何不早点告诉奴婢,奴婢也好早些准备着。”
“我自己去,你不必跟着我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席言芸将一支宝蓝点翠珠钗簪在头上,投给云生一个眼神,云生瞬间住了嘴。
“我从后门出去,若是有人来找我,就告诉她们我在休息。”
席言芸两手空空,直接出了门,撂下云生一人。
“诺……”
云生心中恐惧,自从那日小姐从后门把满身是血的陶唐扶进来,慌慌张张地让她准备药,还不许她请大夫的时候,她心中就是这般不安。
席言芸把陶唐安置在了后院里一间杂物间,不允许她们下人接近,每天都亲自去给他送饭。
整个席府中除了云生和席言芸,怕是没人知道这后院里还藏了一个人。
自从陶唐住进去之后,席言芸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之前的小姐刁蛮任性,如今却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。
云生每每看到她的眼神,都觉得瘆得慌,后背发麻。
她曾提起让席言芸将此事告诉老爷,却被席言芸狠狠地斥责了一番,罚了她一个月的俸禄,还打了她板子。
席言芸之前经常会对她发脾气,但到底是从小服侍她的,席言芸再怎么恼怒,也从未这样责罚过她。
自家小姐,是真的变了。
从此云生再也不敢提起此事,只规规矩矩地执行席言芸的命令。
她不知道陶唐对小姐说了什么,让席言芸的心性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,但她心中愈发的不安,总觉得再这样下去,会出什么事。
席言芸出了席府,却没有去长明街,看着四下无人,拐进了一条偏僻的的小巷。
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角落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,将席言芸吓了一跳,
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,吓着我了。”
黑衣人没理会她的抱怨,面纱遮住了她的脸,隐约可见一片狰狞的伤口,开口是个女人。
“少主的伤,可好些了?”
席言芸不知道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,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,这个女人对陶唐,怀着和她一样的心思。
“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,应该没什么大碍了。”席言芸不屑地瞥了她一眼,这大热天的,包裹的那么严实。
定是长得丑陋,才不敢示人。
“麻烦席小姐了。”黑衣女人恭恭敬敬地道。
席言芸没理睬她,若不是陶唐的请求,她才不愿意来见这个女人呢,如鬼魅一般,阴森森的。
那女人又交给席言芸一些药,交代了用量和用法,嘱咐了几句,便匆匆离开了。
席言芸端详着手中的白玉瓷瓶,打开嗅了嗅,这个女人给的药她从未见过,效果却是出奇的好,也不知道如何得来。
许是他们南谷的私方吧。席言芸拿着药便往回走。
两人都没有注意,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,黑衣女人走后,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了房顶。
第三十八章
那日席言芸在院中,忽然射过来一支冷箭来,剑上绑了一块白布,布上是血字:“陶唐有难,速来席府后门小巷”
席言芸还在生陶唐的气,她还没有原谅他临阵脱逃,陶唐就失去了踪迹。席言芸又气又担心,私下里一直在找陶唐,但遍寻无果。
如今接到这封血书,席言芸慌了神,匆匆地就去了后门,果然看到满是是血的陶唐虚弱的躺在了巷中的草堆之中。
陶唐的身上被利刃刺了好几刀,他看着席言芸,虚弱地说了一句,“别找大夫。”
此事蹊跷,但席言芸没多想就把他接了回来,安置在了后院。也听陶唐的话没有叫大夫,找了之前剩下的金创药,粗略的给他包扎了一通。
后来陶唐醒了过来,席言芸便悉心照料他。
陶唐此番,与以望大有不同,从前的他,眼神像是林中小鹿,纯净又懵懂。
而如今他的,周身像是蒙了一层暗淡的黑雾,憔悴又落寞,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防备,看得席言芸心疼。
“陶唐,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好不好?”又一次去送饭时,席言芸忍不住问道。
陶唐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腿,坐在床边,把头埋在腿间,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。
席言芸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感受到他身体在颤抖,“陶唐……”
“芸儿……”陶唐抬起头,眼中噙着泪,红红的眼圈让席言芸的心里又是一颤。
“芸儿,我若告诉你实情,你会不会将我交出去?”陶唐问道。
为什么要把你交出去,席言芸心中疑惑,但她还是坚定地告诉陶唐,她不会。
陶唐缓了缓,才絮絮道来。
原来,陶唐本名唐陶,是南谷国的三皇子,他的母亲是南谷国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