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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“那跟体重有什么关系?”
“输了,他说朕下盘不稳,需得多练习负重站桩,然后朕就站桩了,肩上站着他,半年下来,他哪顿吃了几两饭朕都量得出。”
“您,就不生气?”横练功夫,也没有这么练的,莫不是您哪里得罪了聂教头,被他逮着机会公报私仇?
“你当站在别人肩上不掉下去好轻松么?他辛苦教朕练功也是为了朕好,朕为何要生气?何况他说的真没错。朕练了半年,果然大有长进,切磋时候,就赢了。”
“……”我说当年怎么突然叫我跟木白回训练场加训呢,他要不是公报私仇我就把盘子吃了。于是她赶紧将聂无极干的好事都抖露出来:“陛下,聂教头不但训练了青羽卫。先帝的朱雀卫,玄龙卫,御林军,明面上是先帝的,实际上也是您的私兵,他前几个月还建了商号。名唤回春堂,明面上是药铺,其实干的都是很赚钱的买卖,比如酒楼,青楼,赌坊,舶来品,还有不少无本买卖。”您看连先帝都没发现他做的事,可见此人城府之深,您一定要多留心点他啊。
“无本买卖?杀人越货?”
“主要是卖消息的,因为回春堂都是一些不会武功的,所以杀人的事不做。”
“难怪他敢狮子大开口,既然他这么能干,朕也不能小气,一百万就一百万吧。”
“……”聂教头到底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,怎么一点都不怀疑他呢,不行,剩下的五十万两银,一年给一万,绝不能让他有坐地起价坑主子的机会。
“小妍,既然咱们不缺钱,你就拿出一万两,召集长宁城流民乞丐,以朕的名义,建流民所,帮他们渡过这个冬天,等到春天的时候,就让他们离开流民所。”
“那如果春天他们不走呢?”
“那就全都签了死契,找人教导他们,伶俐的经商,力气大的习武,驽钝的种田,懒惰的不给饭吃,德才兼备苦无门路的,朕正愁朝堂上没有人手呢,皇叔真是给了朕一个培养心腹的好借口啊。等他回京,朕一定好好招待他。”
先皇葬入皇陵之后第二天,一个小宫女来报,说是怀王英王在太庙祭奠先帝。女帝挥退小宫女,备撵,孤身一人踱入太庙,一进门,就看到一个人跪在永昌帝牌位下哭天抢地:“皇兄啊,臣弟来晚了,臣弟惭愧啊,皇兄啊——”簇新杏黄蟒袍,碧玉冠束发,袖子倒是翻白,可领儿翻出内衫却是枣红,年过三旬,仍英俊得很。
女帝心中暗哂:“这打扮真精神,哪里像是奔丧的,根本就是来赴宴的,朕的二叔怀王,可真不亏是曾经京城四檀郎。难怪一把年纪了还有小姑娘愿意投怀送抱。”
另一个与他同来的英王就低调多了,一身孝衣,瘦高,堪称皮包骨,貌不出众,面色萎黄,像是生了大病,这是英王,姬元耿。
女帝暗暗新奇。传说三叔喜好山水,自父皇登基,就游历天下,十几年来,除了偶而寄一封锦书外,很是低调,就连锦书,也都是一副寄情山水的快活痴迷样子。照理说,该是英朗伟男子才对,怎么面黄肌瘦活像从没吃饱饭一样?
正思量着怎么开口,怀王就好似刚发现她一样,突然回头,诧异,迟疑,而后欣喜,拉着女帝热情寒暄道:“哎呦,你是福华吧,上次见到你,你还是个奶娃娃,皇叔去永州封地的时候,你像是知道不舍得一样,哭的特别伤心,那时候皇叔就知道你是个有灵性的孩子,一转眼,你都长这么大了。可怜见的,一夕之间,就没了爹娘,没事的,有皇叔在,福华永远都是福华。”
一席话,面上似乎极其疼爱这个侄女,内里字字句句都只将她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,就差没有指着女帝鼻子骂她“牝鸡司晨”了。
女帝只当没看到他那一番唱念做打,只客气而疏离地抽出左手道:“皇叔客气了,您虽贵为怀王,见到朕,也该行礼才是。”
怀王脸色一僵,随后露出几分不悦,仍旧拿长辈的口吻对她道:“福华,社稷江山可不是玩的,你一个女儿家,怎担得起,莫任性。”
“那,依皇叔看来,江山社稷,谁担得起?”
“自然是能者居之啊。”
“莫非,这能者,就是皇叔?”
“福华果然聪慧,好孩子,这些天来,你主持皇兄大殓,还要忙着处理朝政,当真是辛苦你了,如今有皇叔在,这些事情,就交给皇叔去做。你就安安心心做一个温柔娴淑的小公主,没有皇兄,皇叔也一定不会亏待了你,以后一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。”
“哈哈哈,好一个皇叔,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事在您一说,竟像是顽童玩闹,你既然敢于太庙现身,自然有十分把握朕会禅位于你了?”女帝再不与他虚以委蛇,直言点破。
“你的朱雀卫,御林军,青羽卫都已经被我调走了,就你孤身一人,还被我封了武功,你还有什么本事?”怀王也不耐烦假装什么“叔侄情深”,图穷匕见。
女帝运功,果然内力滞涩丹田空泛,不由得面露些许慌乱,涩声问:“聂无极,是你的人?”
怀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