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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解决便是,昆戎不就是想要借我之手再次搅乱大齐的朝堂之势么,也是,若是我真的将太子的得力助手给扳倒了,陛下转头,大概便立刻来对付你我了,届时才是真的顺了乌訾国的意。”
在洛以岚说这话的时候,君无弈只微微笑着,“莫急,岚儿,或许还有别的法子。”
“嗯?”洛以岚不解。
君无弈只道,“暗中解决虽然也可报仇雪恨,但终究让人心气难平,岚儿想要为西北军鸣不平,我又怎么会让岚儿抱憾?”
“你有什么法子么,而且,这事儿,还挺棘手呢?可比洛渊的事情棘手多了。”
君无弈道,“洛渊的案子之后,愿大理寺卿因为年迈,已经递交辞呈,辞官归乡,而新上任的大理寺卿,是个特别的人物。”
洛以岚并不关心政事,朝廷换了官员,她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君无弈道,“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,早些年曾在刑部任职,先帝末年入仕,是个刚正傲气,一丝不苟的人物,后来因办案而得罪了金陵权贵,遭受报复,最后主动请求外放,去了西南一带,却在大齐南部挣得了铁面无私的名头。”
洛以岚眼前一亮,“你说的是那位孙守正,孙大人,我竟不知他竟然回到了金陵。”
“正是他。”君无弈道,“此人非常认死理,当年如此,如今更是,这件事,也许无须岚儿出手,这份东西,放到了孙守正的手中,以他之力和对案件吹毛求疵的本事,未必没有回转的余地。”
“他真的能行么?”
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虽不是新官,但当年孙守正请求外放,便郁气南平,此时事关重大,若得孙守正接手,便是七线生机,只是时间可能需要更久,比洛渊之事更久。”
“好!”洛以岚道,“十几年都过来了,本姑娘最多的便是耐心。”
……
……
原任大理寺卿辞官之后,孙守正便承了庆熙帝的令,即刻上任了。
孙守正上任的这段时间,恰好是洛渊被关押在牢中的时间。
他新官初初上任,目前手中也并没有什么案件亟待处理,倒是将大理寺过去几年的卷宗全部拿来看了一遍,当然,其中自然也包括刚刚结束的洛渊暗害西北军的案子。
这案子,目前已经完结,但在孙守正看来,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,当年他还在金陵城的时候,便与洛闻有过几面之缘,谁人不称赞这位将军用兵如神,可一个洛渊,真的有将十万西北军埋葬西北的本事么?
这种怀疑,是一个具有多年的办案经验的人,对于案件的敏感直觉,哪怕没有任何证据,有些疑问,却会从内心深处发出。
可洛渊的证词,证据,都未曾出现任何问题,孙守正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打算,过些日子,与如今还在金陵城中的周承见一面,再细说周承的记忆。因为得知周承曾受过伤,孙守正希望经过多次的交谈,再获取记忆中的信息。
这一日,日落时分,官衙的大人们纷纷从衙署里出来,该回家的回家,或者出去与二三好友喝酒的喝酒,孙守正也抱着未曾看完的卷宗出了衙门,正坐上回家的马车,打算回家之后,再细看没有看完的卷宗,只是,车子刚刚驶出一会儿,一直箭羽便直直朝着他的马车射过来,周围的护卫们大惊失色,“保护大人!”
做大理寺卿这一活的,确实容易被人嫉恨,孙守正在外的时候,便不知遭过多少次报复,身边的人都已非常警醒了。
侍卫们警惕非常,但却未曾再有箭羽发出,孙守正坐在马车里,定了定心神,才去看射入马车的一只箭羽,而上边,有一只新封。
孙守正心有疑惑,即刻取了信件,拆开来看,这一看,脸色不由得大变。
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,晋国公王诤之从外归来,刚刚进入书房,便见桌上放了一封信件,他同样神色疑惑,随手拿起拆开,待看清里面的寥寥几字的内容,亦不由得脸色大变。
“这封信是谁拿来?”片刻之后,王诤之神色凝肃地走出书房,问。
守在书房外的管事道,“今日午后,信使拿来,国公,可是出了何事?”
王诤之神色依旧凝重,“无事。”
他说罢,再次返回了书房,却将那信纸连带着信封,一道放在烛火之上点燃了。
只烛火燃烧之间,隐隐约约可见,信纸上模模糊糊的字迹——万果之花,东窗事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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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10 王诤之的动作
自昨日收到那信件,与君无弈商定了解决方案之后,虽然知道事情非常棘手,君无弈仍旧尽快着手去查找更多的信息。
洛以岚表现得很平静,但她不知道,一场原本只是为父伸冤的事情,正在不知不觉,朝着无人可以控制得住的方向而去,甚至将会揭开一段不为人知的宫闱秘闻,乃至她多年之后回想起婚前的这一个月的时间,依旧觉得像是一场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