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问他。
    顾少延给Warren打了个电话，“朵朵已经上了飞机，到了那边后，如果他问你，”顾少延顿了一下道：“如果她问你，你都可以告诉她。”
    “包括宋文琨的事吗？”
    “是！”他想他和朵朵之前，如果想要携手终身，这些事情迟早都要说清楚，不可能每一次，他都这样莫名其妙地让她离开一段时间。
    那边Warren道：“延，我很高兴你做出了这个决定。”Warren也是打了主意，想让小花朵劝一劝顾少延，宋文琨的出现，就像个定时炸`弹，他都怕哪一天，他们从宋文琨嘴里套出了顾叔的车祸真相，少延会承受不住。
    “小花朵已经过来了，我们可以不必管顾亦原那边，《桃花游》可以正常面市。”
    “嗯，好！”顾少延又简单地和Warren说了下，帮忙照顾朵朵，才挂了电话。
    飞机上的阮朵朵，放好了行李，正准备戴上眼罩睡一觉，察觉到了邻座的视线，回看了过去，发现竟是熟人。
    命运让她们坐上了同一趟飞机。
    ☆、083
    阮朵朵才发现, 真的和尤茹茹面对面遇上, 她的心情很平静，微微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就听尤茹茹轻声问她：“去游学吗？还是旅游？”
    “旅游，你呢？”
    尤茹茹惨淡地笑了一下, 眼里闪过一点自嘲, “躲灾。”
    阮朵朵点点头, “哦, 这样啊。”
    尤茹茹以为阮朵朵听到她这句话好奇, 但是身旁的人显然没有。
    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尴尬起来, 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空乘员提醒她们系好安全带，尤茹茹说她需要一件毛毯。
    等尤茹茹将毛毯搭在小肚上后，忍不住又侧头问阮朵朵：“我们可不可以聊一会天？”她的语调很温和, 似乎只是想在旅途中找个人聊聊天, 消磨下时光。
    阮朵朵拿下了眼罩，“好啊！听说你在华大？”
    “是的，你听谁说的？”尤茹茹莫名升起了一点期待。
    “徐由，以前高中的那个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    尤茹茹心里滑过一点失落，徐由她自然是记得的，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顾少延, 淡声道：“记得，你们还有联系？他以前好像对你不是很友好。”
    阮朵朵没有理尤茹茹话语里的一点机锋，徐由一开始和她关系不好，还不是和她身旁的这个人有关系, 只道：“以前大家都不懂事，后来我们算和解了，现在我们是同班同学。”
    尤茹茹默了一下，忽然喟叹道：“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的人生模式，我说出来你别介意，我们俩相比，你的完全是easy模式，我的是hard模式。”
    阮朵朵没有反驳，相比于作者给尤茹茹立的苦情小花人设，恶毒女配的阮朵朵，确实是easy模式。
    想到过往，阮朵朵心里一直有个疑问，“我想，现在问出来可能不是很合适，但我确实很好奇，毕竟你是因为我转学的，你有恨过我吗？”
    尤茹茹的眼睛晃了一下，看向了窗外，飞机正在起飞，侧窗可以看到云层绵密的白，就像曾经压在尤茹茹心口透不过气的重重棉絮，湿热，笨重，她听到自己嗓音涩哑地回道：有！”
    尤茹茹轻轻吁了口气，好像要将心底积压已久的不甘、怨怼统统吐出来，可却是像蜘蛛吐丝，怎么也吐不完，不由笑了一下，“不是这道疤，”她指了指自己鬓角的一点浅色印记，是那年，她看着阮朵朵夺走了一个男孩子的目光。
    “是因为顾少延，”尤茹茹一双灵动温柔的眼睛缓缓地看向了阮朵朵的眼睛，她的眼睛里很平和，像一潭秋水，又像磨得滑光水亮的镜子，“别人不清楚，你却是应该知道的。”
    尤茹茹微垂了眼睑，“我俩的矛盾起初就是因为顾少延。”
    阮朵朵淡声应了句：“对。”
    尤茹茹笑笑，仰靠着椅背，望着飞机舱顶，“恨到什么程度呢，我想你不在这个世上就好了，你没有改变就好了。”
    尤茹茹的眼里泛上来一点湿意，对上阮朵朵惊怔的眼睛，唇角扬了一点，“那段痛苦的记忆已经过去，你也不必当真。”
    她的手轻轻抚上了小肚。没有掉落下来的眼泪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隐在了眼睑之下。
    阮朵朵跟着她的动作望过去，眼里的震惊似乎愉悦了尤茹茹，“我当初看到你和顾少延在一起的时候，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。”
    阮朵朵微微张了嘴，“你，你才大一，这个时候……”
    尤茹茹举着食指放在唇间，轻轻“嘘”了一声，不以为然地道：“所以说是hard模式。”
    她有考虑过打掉这个孩子，但是，或许是对亲情的渴望，也或许是她潜意识中意识到这个孩子对她和楚简的重要性，她选择了留下。
    “我申请了休学一年。”
    阮朵朵记忆里，尤茹茹的这一胎是在两年后啊，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