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    斯越紧紧蹙着眉思考：“那是，那是因为我平时太粘你吗？如果你不喜欢，我可以改。”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    “那是……”他还在继续找自己的原因。
    白颂遥心中疼痛，她从没见过斯越这种样子，他应该是骄傲恣意的贵公子，却为她这么手足无措。
    可如果她现在心软，那他这一世还是会为她而死，她一定要让他讨厌自己，恨自己，离自己远远的才行，一定一定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。
    “都不是！”她冷声打断。
    斯越红着眼看她：“那是因为什么？”
    白颂遥近乎轻蔑而冷漠的说：“因为你配不上我。”
    他眼神凝滞，静静的看着她。
    白颂遥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的捏紧，强忍着有些颤抖的背脊，用冷漠的声音掩盖带着些哭腔的嗓音：“你除了有点钱，还有什么？钱？我有的是，其他的你能给我什么？”
    白颂遥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，她怎么能对他说这种话？这是一直以来给温暖，疼她爱她护她的斯越啊。
    但是，这样也好，他现在一定开始讨厌她了吧，一定觉得自己付出的好都喂了狗。
    白颂遥等着他发怒。
    斯越盯着她看了半响，走近一步，轻柔的握住她的手，“对不起，是我不够好。”
    “颂颂，你听我说，我已经在努力学习了，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，陪你去你想去的大学。”
    “现在斯家的掌权人虽然是斯辰，但是只要我想要那个位置，我随时可以拿过来。你放心，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，我一定坐上最高的位置。”
    “我一定不会委屈你，你想要的我都给你。我听张小雪说，你以后想做艺人，我可以帮你的，我给你开娱乐公司，我只捧你一个人。”
    “好不好？”
    “颂颂，我们不分手。”
    骄傲不可一世的斯越，为她折了腰，低声下气，求她不要分手。
    白颂遥死死咬着齿关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，她一直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，可是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还是用了他的命，她宁愿这辈子是自己去死，也不要让他再为自己死了。
    她抬起手，狠下心重重打了他一巴掌，眼神和语气淡得毫无一丝情绪：“你都没有自尊心吗？说你配不上，你就配不上，离我远点。”
    斯越脸被打得偏了一些，僵硬的立在原地，白颂遥刻意忽略他发红的眼圈和紧抿的唇角。
    她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，斯越握得十分紧。
    他不说一句话，却固执的不肯放手。
    白颂遥实在抽不出来，突然拿起他的手，用力咬他的手腕。
    直到她咬出了血，斯越也不放，只是安静看着她，可紧绷的脸部肌肉还是可以看出是在强忍疼痛。
    可他就是不放开握住她的手，直觉这一次放开就是一辈子，也许再也没有交集了。
    白颂遥松开嘴，冷漠道：“斯越，别让我恨你。”
    他神色一僵，眼神仔仔细细的分辨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。
    白颂遥眼睛澄澈清明，他看了好一会儿，终究还是不愿意有一天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恨意。
    斯越缓慢僵硬松开力道，白颂遥立即抽出手，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，他仿佛失去肺部最后一丝氧气，有一瞬的失重感，斯越匆忙低头，眼眶中的泪砸在地上。
    白颂遥分毫不关心，错身而过。
    斯越伸出手想抓住什么，她脚步很快，他什么也没有留住。
    白颂遥面无表情的进入学校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班主任换座位。
    此后几天，斯越没有来学校。
    结合之前换座位的事，张小雪和黄阮都觉得他们俩之间出了什么问题，可是询问白颂遥，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。
    白颂遥原本以为斯越消沉一段时间就会回到学校上课，可是整个高三学年，她都没有再见过他。
    他仿佛真的成了白颂遥人生中的匆匆过客，只要她主动打破这样的关系，他就能远离自己，就能好好的活下去。
    白颂遥很想他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，很多时候都会想起从前和他在一起发生的事。
    斯越赠给她的这段甜蜜时光已足够她收藏，以后哪怕还是死了，她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。
    只是她偶尔也会羡慕他未来会娶的那个女孩子，她有这么好的斯越爱着，该是多么幸福啊。
    而她这辈子过完之后，应该不会再重生了，也不会再遇见他了。
    每每想到这里，她眼眶发红，同桌张小雪会默默递上纸巾。
    虽然她不知道白颂遥和斯越发生过什么事，但是颂遥不肯说，就一定是严重的事。
    **
    快要高考之前，白颂遥再次听到夏悠的消息，据说她找上了一名富豪，咬定这富豪让她怀孕，还要这富豪对她负责。
    这富豪的太太不是个省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