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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剥开一颗放进嘴里,栗子还是温热。
轻舟问:“五娘每天在做什么?”
“看家人做衣裳,腌肉制酱,读书习字,与他们外出玩闹。轻舟呢?”
“在明堂与其他人一起跟太傅学书,去逛花园,找父皇母后玩。”
“我听李小郎说过,他说你自暘谷归来后,多了许多见识,太傅时常夸你。”
李小郎是恭王的小郎君,与林家关系很好。
轻舟别过头,悄悄勾唇角,又转回头,轻声道:“你不要经常和李小郎呆一起哦。”
五娘茫然:“为何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因为这样你就没时间进宫找我玩了。”
五娘道:“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前前日,昨日,都没来。”
五娘嘿嘿笑,看着他道:“那我以后每隔一两天就来看你。”
轻舟小心道:“真的吗?”
五娘伸出小指头:“真的。”
轻舟伸出手,勾住她的小指头。
红叶往下落,轻舟“啪啪”踩着水,悄悄扭过头,脸颊枕在栏杆上,笑出一颗小虎牙。
五娘坐在他身旁,伸手接红叶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存稿快完了,好方……(手足无措.JPG)
☆、新年
大年三十一大早,五娘起床,梳妆。
林泊夫人来打扮她,珠花搭着双丫髻,腰间佩鸣珰,脚下新丝履。
午时需进宫,圣上设宴席,晚上归家,全家团聚。
宋安于这日设的宴席多是清淡素菜,是不想占了大家的胃,误了晚间的美食佳肴。
名为素菜,实极费工夫,饭罢余香,久不能忘。
林山卿坐在林渊怀里,跟林山南翻花绳。
林水北鼓捣着手里的面团,想捏出个花样。
昨日大雪落满城。
城内建筑多木制,房屋积白雪,柿子悬树梢,晶黄衬洁白,天晴有微光。
车停,马停,雪地蹄印若梅花。
一大家子下马车,五娘抬头望,天蓝如海,树枝乌木色,柿子透着光。
有静谧的禅意。
应柏候在宫门口,围着狐狸毛,咧开嘴笑。
“来来来,大将军。”
“林学士,哟,今日这穿的真是厚实。”
“林三郎,这脸盘子怎么又圆了?”
“老夫人看着又年轻了!”
“孩子们,快来来来,别冻着了。”
这热情的模样像极了酒馆门口的小二,手里还差条汉巾子。
大臣都聚在辰光殿,殿门口有假山池塘,不少大臣在亭子里聊天说笑。
林水北牵着林山卿,在摸池塘上面结的冰。他朝四周看了看,疑问道:“轻舟在哪?”
“光德殿,祭先祖。”旁边有人答。
他颔首,复又伸手去摸林山卿发上的珠花。
“这珠花真好看。”
“二伯母买的。”
“我的靴子是三伯母做的。”林水北晃晃脚。
“大哥的腰带也是三伯母做的,上面绣了一朵花。”
“是栀子花,大哥出生那天,院子里的栀子花全都开了。那是母亲亲手种的。”
“阿娘喜欢栀子花?”
“呃……是阿爹喜欢栀子花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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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砚不常下雪,大雪也很少见,汝歌的冬季却时常大雪纷飞,驻足细听,雪落有音。
雪在天上飞,江风旸在地上走,天边有五色的烟火。
盛宴未开,偶见路上宫人撑着伞,提着食盒来去匆匆。
入宫的王公贵侯聚在各处玩闹,江鄢正忙着与人寒暄交谈,人人都是悠闲的。
低头走路,雪花落在头发上,有轻微的触感,突然雪停了,轻轻抬头,睫毛上还挂着雪花。
江风旸笑了笑:“长亭。”
长亭弯腰撑着伞,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。轻声问:“小殿下,为何一人在此行走?”
江风旸答:“云娘与乳娘在东宫忙碌,我一人无聊,便出来走一走。”
长亭“噢”一声,拍掉他衣上的积雪,牵起他的手,望着前方道:“小殿下,咱们去永巷看一看吧。”
江风旸笑着颔首。
长亭个子很高,手掌很大,掌心干燥而温暖。
他牵过江风旸许多次,抱过江风旸许多次,总是令人安心而温暖。
雪花还在落,两人慢慢走去永巷,脚印很快被雪覆盖,没了痕迹。
永巷空落落,柔婕妤病逝后,又有几人接连逝去,后来发现是疫病,余下的宫人都被迁出,周美人与叶采女一同迁去了偏殿,江风旸去看过,她们生活的很好。
周围有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