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喊:“夫人,我们想买上几尾鱼——”
“好嘞——”
不多时,会水的稚子举着木桶游过来。
“鲫鱼鲈鱼河虾小虾米都有,河豚要否?”
林山卿慌忙摇头:“怕死,不吃。”
“哈哈哈,河豚味极鲜,真不要尝一尝?”
“不了不了。”
“那好吧,鲫鱼鲈鱼河虾要哪些?”
林山卿拿出钱袋,看都不看:“都要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付钱,小童索性将整个木桶留下,说到时叫他他再来取。
林山卿颔首。
江风旸将木桶提过来,看着林山卿,林山卿拉起袖子:“我来处理。”
江风旸拦住:“这些事情我来便好,五娘去处理豆芽。”
“好。”
她转身回舱内。
江风旸则取出剪刀砧板,开始处理河鲜。
林山卿处理的快,便燃起了火,趴在甲板上舀起一桶水。
她烧水煮豆芽汤,豆芽汤亦是极鲜。
她将汤煮好,盛起放好,给船夫送去两碗。
回来的时候,见江风旸煎鱼。
他做起这些事亦是不紧不慢,烟火之中尤自淡然。
他做了一道红烧鱼,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河虾。
鲈鱼该清蒸,船上大缸里居然有黄豆酱与泡椒,佐之甚好。
米饭蒸熟,他们并排坐在甲板上,喝豆芽汤,品河鲜。
“三伯父会做醉虾呛虾,阿旸会么?”
“这个倒不会。”
她目光灼灼偏头问他:“阿旸为何这样厉害?连厨艺都很好。”
江风旸眨了眨眼:“这种事情一看便会。”
“回东宫我要向张大厨夸一夸阿旸!”
他急忙道:“不必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这正是向张大厨学的。”
“……”
也并非一看就会,而是呆在了厨房许多天才跟着张大厨学会烹制河鲜。
他们对着晚霞用饭,看夜幕渐渐垂下。
谁都没有走回船舱,他们并排躺在甲板上,看到月亮生起,星子闪耀,水面倒映着整个星空。
默契般偏头,相视一笑。
他看到她眼里的星光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张大厨:太子第一次煮鱼都不杀鱼,像隔壁潘安家的杨容姬一般,鱼在锅里游,我想笑不敢笑,差点疝气儿!
嗐!
☆、借宿
峡谷中的风带着湖水的湿润,轻轻柔柔,这里的风是温柔的。
桅杆上的帆布飘扬,这艘船也在轻荡,有船夫交谈声,咳嗽声,渔网入水声,片刻又归于宁静。
林山卿与江风旸并排躺,两人都枕着自己的胳膊。
江鄢与大臣们的两艘船在前方不远处,夕阳落山时就已不再行驶,天黑了,船夫也要休息休息。林山卿与江风旸的小舟落在最后,前方是水上人家,他们正坐在甲板上谈天说地,男人们抽着旱烟,女人们在补渔网,孩子们在船上跑来跑去,从一艘船跳到另一艘船。
林山卿突然问:“为何独我们两人的船这样小?圣上母后还有大臣们的船可是我们的好几倍!”
“那五娘是更喜欢这页小舟还是他们的大船?”
“小舟。”毫不犹豫。
江风旸笑:“那便是了,我也是这样想,故而特意要求登上这一页小舟。”
“阿旸从前呢?”
“跟父王一起,在最大的那艘船上。”
“船上有什么?”
“像是陆地的客栈一般,应有尽有。”
“吃些什么呢?”
“启程前已经备好,随行的还有庖厨,船上亦有厨房。”
“能否随意躺在甲板上,仰头看天空?”
“似乎无人这样做。”
她呵呵笑。
江风旸伸手,感受着晚风的轻柔。林山卿学他伸出手,风吹来的一瞬,他握住她手腕。
林山卿偏了下头,江风旸道:“五娘的手有多大?”
林山卿撑开五指,对着月光细细瞧。江风旸松开她手腕,手指上移张开五指,掌心贴合她掌心。
一大一小。
他动动手指,于是十指紧扣,月光为肌肤渡上柔和的光泽。
紧扣的手被他带到甲板上,不再举在半空之中。
江风旸道:“紧握住手,便不会随着船的晃动而滑走。”
方才他们肩碰肩,如今中间已隔了一段距离。
林山卿没有言语,随着他去。
对面的竹筏上燃起了灯笼,渔民们踏上了竹筏,在夜间捕鱼。
他们还在唱歌谣,用的是乡音,林山卿不能听懂,歌声游走在山谷之中,有奇特的意境,就算不解乡音,亦能解其滋味。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