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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这东西催眠。
他敲第十下时,五娘眼皮有些重。
不敲了,禅师开始讲经,林山卿打起精神抬起头,她对这个很感兴趣。谁知禅师先不讲,他念。
念《六祖坛经》,不光念,还又敲起来木鱼。
林山卿撑不住了,头一点点低下。
江风旸悄悄弯唇角,他余光一直能看到她,看她一开始精神饱满,木鱼一敲,像霜打的茄子——焉了。
木鱼一停,瞬间抬头,眼神晶亮,又敲鱼又念经,她终于撑不住了。
手慢慢移向她额头,木鱼声又一响,她靠在他肩头。
满室皆静。
他偷偷握住她手掌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呔!逮到了!上课开小差!
☆、纯粹
林山卿醒来时头脑有些空白,她手一动,江风旸便悄悄放开。
抬头看,禅师闭着眼口若悬河,他正讲得认真,底下众人也都听得认真。
林山卿睡了一觉,略缓缓神已觉分外清明,正准备细听,大家却都朝禅师弯腰。
讲完了,禅师站起身来。
林山卿:“……”
江风旸笑:“差不多讲了两个时辰,如今该用饭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慢慢转头看向江风旸,他又笑一笑,朝她伸手。
林山卿将手递与他,两人站起。
正在惋惜没能细听,江鄢又平地起惊雷,他要求每人撰写一篇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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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华殿内,林山卿拿着笔抵在纸上,笔尖上的墨晕开一大团,她没办法了,转头看江风旸。
他与林山卿并排坐,正低头认真写。
有感知一般转头,撞上林山卿来不及收回的视线。
她抿了抿唇,将头扭回去。
“五娘有话说么?”
“阿旸能把禅师所讲复述一遍么?”
“……”
这着实有点为难他。
“不让我帮你写?”
林山卿认真的摇头:“找人代笔实非君子所为。”
江风旸笑:“太子妃果真态度可嘉,不过我需仔细回想回想。”
“好,我给阿旸煮茶送水。”
她果真站起,小跑去屋外,片刻后真的拿进来小火炉与茶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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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云还未走,午后天更加阴沉,小火炉上煮着茶,江风旸将林山卿叫过来,他捧着一本书,让五娘坐在他身旁,给她讲解上午禅师讲过的内容。
禅师其实有些不羁,在念了一段《六祖坛经》之后便画风突转,讲起了寺院中的趣事。尔后才想起今日讲的主题。先从虚静讲起,引用了名家诗句,最后延伸至心静,心静则万事纯粹。
江风旸最触动的便是“纯粹”二字,他推崇至纯至情。故而他所写的内容便与此有关。
他刚讲了一段,门外一阵狂风,一场雨又落了下来,殿内一下变得有些冷。
林山卿拿起小榻上的薄毯披在江风旸身上,她欲坐下时却被江风旸拉近他身旁。
偏头,疑惑。
江风旸笑着将毯子另一边搭在她肩上。
火炉温暖,他的身上有暖烘的温热。
林山卿垂眸听他讲,偶尔在纸上写上几笔。
雨天天暗的早,两人各写了几页纸,几乎于同时停笔。
江风旸问:“写完了?”
“恩。”
“坐了一下午有些门,出去透透气如何?”
“好啊。”
林山卿站起,毯子滑下来,江风旸拾起折叠好,毯子上还带着温度。
一推开门,屋外暗沉且狂风阵阵,江风旸挡在她面前,重新阖上门:“风太大了,五娘后退一些。”
“下雨容易使人心情不好。”
林山卿又道:“不能出门去,还可以做些什么呢?”
“前几日出宫,见有些孩子手上悬着五彩络绳,五娘也给我编一个吧。”
“好。”她一口答应。
她拿来针线盒,从里面寻出五彩丝线,让江风旸握住一头,她便开始拧。这是她从林水北那学会的,旸谷草深草长,随意折下一两根便能编一编绕一绕,她的手链向来由水北编成。
江风旸看着她的手腕,突然想到已经好久不曾听到铃铛响,便问道:“好久不曾听到五娘手腕上的铃铛声了,为何没有带了?”
林山卿动作慢了一下,笑着道:“有一天断了一根线,便没有再带了,害怕它损毁。”
水北已经不在了,手链是与他有关的记忆,她害怕损坏。
江风旸没有再问下去了。
彩绳编起来简单,她编好后问他:“阿旸要带上吗?”
他颔首。
林山卿便悬在他手腕上,拿手拨了拨笑道:“跟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