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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能让人从书坊里拿了本书来看。
伙计很有眼色的给他拿了本《论语》,想来是想着他府试一直没有通过,现今正是应该好好看四书的时候。
反正书坊里,也没有那些什么话本之类,有意思的书,只是打发无聊时间,看什么也都无所谓,贺书渊便也没什么异议,捧着伙计给他拿来的《论语》,看了起来。
这一看,可是不要紧,让贺书渊自己都没想到是,他竟然看上了瘾!
《论语》在前世,每个学生,也都或多或少的学过一些,特别是那些诸如“三人行,必有我师焉;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”之类,特别有名的句子,几乎每个人,都能说上几句。
可是,就着原主脑子里学过的知识,站在现代人的角度,再去读时,却是别有一番洞天!
而且,这古代的《论语》,并不是像现代人想的的那样,单纯的印着《论语》上的内容,而是有着众多名人的注释,编在其中,形成了庞大的集注,从各种角度,各种层面上,对论语进行了分析解读,让贺书渊大开眼界。
当然,作为曾经有过神童之称的原主来说,不论是《论语》本身,还是这些庞杂的注释,他都已经能够背得滚瓜烂熟。
但是对于其中很多的观点和看法,他却无法尽懂,这也是古代很多读书人的通病,因为他们只顾着埋头苦读,不问世事,不通俗务,做出来的文章,表面上花团锦簇,辞藻华丽,可实际上,却空洞乏味,就如那空中楼阁般,好看是好看,却太过飘忽。
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,不问世事的埋头苦读,最后只会越来越僵化他们的思想,禁锢他们的头脑。
当然,明白这一点的,不仅只有穿越来的贺书渊,很多有识之士,已经对此有所察觉,因此也才有了游学一说。
一般考中院试,有了秀才的名头,真正踏入了读书人的行列后,有些才子,便会或三五好友结伴,或独自一人,出门游历,增长见识,不过碍于现今的经济和交通,都不甚发达的现状,能够这样做的人,却是少数。
然而贺书渊却是不同的,他脑中那超越时代的知识储备,丰富的人生阅历,让他能够把这些先贤的思想、言论,融会贯通,从而产生自己独到,而又深刻的见解,也让他这个曾经的学霸,重新燃起了学习的兴趣。
就在贺书渊捧着书,埋头苦学之时,不知不觉间,已经到了正午时分。
直到宋掌柜派伙计来叫他吃饭,贺书渊才发现,外头的大雨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停了,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,竟晒得人有些睁不开眼。
毫无征兆的大雨,来得快,去的也快,贺书渊站在正屋门前,活动活动坐了一上午,有些僵直的身子。
等到跟宋掌柜一起吃了午饭后,贺书渊便起身告辞了,这一路上,贺书渊的脑海里,全都是上午看的《论语》,倒不觉得累了。
不知不觉间,就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前,一路上被当空的太阳嗮得满天大汗贺书渊,推开大门,走了进去,正要喊梅香,给他上壶茶,解解渴,却见梅香和又竹低头敛目,大气都不敢出的,立在正屋的门外,就是听见他推门进来的声音,都没敢扭头看他一眼。
正在这时,正屋里突然传来一声,瓷器摔在地面上的尖利响声。
出事了!
第26章
贺书渊快步来到正屋门前,站在梅香身边,低声问到:“出了什么事儿?”
梅香听到他的话,却只是微微侧头,抬眼暼了暼他,却并不答话。
贺书渊的心,不禁又往下沉了沉,能够让梅香都不敢说话,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。
贺书渊无奈之下,只能一头雾水的抬腿,向正屋的里间走去。
一进里间的门,贺书渊便看到屋里,四处的狼藉,刘嬷嬷正垂头跪在湿漉漉,还夹杂着几片落叶碎瓦的地上,她的腿边,还有一些白色茶盏的碎片,格外的刺目,而贺夫人则是气得面色涨红,斜倚在被褥凌乱的临窗大炕上,手抚额头,喘着粗气。
贺书琪缩在临窗大炕的角落里,此时已是吓得浑身发抖,面色苍白,整个人抖成一团,见到贺书渊从外面进来,猛地起身,想要扑过来,可是想到以前哥哥的脾气,又有些害怕,一时间犹犹豫豫的,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母亲,这是怎么了?什么事情,值得您发这样的脾气,仔细别气坏了您的身子!再吓坏了书琪!”贺书渊进了里间,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嬷嬷,一边向临窗大炕旁走了过去,一边眉头微皱的出声问到。
贺书琪见他这样说,眼神一亮,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般,猛地扑了过来,躲在站在临窗大炕旁的贺书渊身后,抬手紧紧攥着他的长袍,只露出一只眼睛,偷偷看向贺夫人和刘嬷嬷那边。
那边显见着正在气头上的贺夫人,却是抬手指着跪在地上,不做声的刘嬷嬷,一声怒喝:“你问这贱奴!”,把刚刚藏好自己的贺书琪,吓得又是一抖,差点没把贺书渊的袍子拽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