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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让他意外的是,并没有。
有些沉默地吃过早餐,秦婳就躲去了厨房收拾东西,等她清理完,看到宋祁鹤还在客厅,秦婳就问了句:“要喝咖啡吗?”
宋祁鹤扭头掀起眼皮来,盯着她看了几秒,摇头。
秦婳边往这边走边问:“那今天我要做什么?”
“来画室。”他简单道,然后就起身,率先往画室走去。
秦婳跟在他身后,第一次踏进了属于他工作的地方。
画室的空间很大,里面放着好多个画板,上面都有被他画完的画。
只不过……
那些画让秦婳透不过气来。
上面除了鲜血就是头颅或者是人的各种肢体,被分解成一块一块的。
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被血包围着。
甚至还有一些很惊悚的笑脸,那张脸上没有眼睛,空洞的眼眶往外流着血,嘴角却诡异地疯狂上扬,最可怖的是,本该在眼眶里的眼珠,布满了整张脸,密密麻麻。
看的人头皮发麻。
她一踏进去就觉得压抑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。
秦婳愣愣地站在原地,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。
原来,画展上展示的那些,已经算很正常风格的了吗?
“宋祁鹤……”她不由自主地轻喊了他一声,嗓音中都隐隐地挂上了一丝颤意。
男人回过头来,目光依旧很淡,话语平静道:“很怕?”
“也不是……没有很怕。”秦婳强行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,吞咽了下口水,说:“但有一点点怕。”
“那出去吧。”
他刚说完,秦婳就觉得他是在赶她出去,连忙摇头,话都说不利索:“不……不用,我可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,女孩子的手腕就被男人给握住了。
他的手仿佛永远没有温度,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渗进血管里,非但没有驱赶走秦婳身上蔓延开来的热意,反而霎时让她整个人都快要烧了起来。
她晕晕乎乎地被他牵着手出了画室,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客厅里。
直到自己的身侧塌陷了一块,秦婳才回过神来,察觉到他坐在了自己旁边。
原来不是要赶她出来啊。
她的心里略微松了口气。
她还以为刚才他生气了。
“有想知道的,可以问。”宋祁鹤的话语寡淡到听不出情绪。
秦婳却忽而睁大了眼。
她不可置信地扭脸看着他,跟他那道深沉不见底的视线交汇了一刹那,随即就连忙撇开头,摇脑袋,“不,不了。”
“确定?”
秦婳抿住唇,沉默了片刻,她攥了攥手指,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:“如果你想说的话,我想知道,所有。”
所有关于你遭受的一切,我都想了解。
其实,想说的话这件事也倒好说。
几个字就能概括。
所以秦婳从宋祁鹤的嘴里就听到了言简意赅地几个字:“三年前,11.21,变态杀人案。”
秦婳的脑子“轰”的一下,炸了。
变态杀人案她知道,那个案件的杀人犯作案手法极其残忍,不仅仅把人杀死还一点一点肢解掉了尸体,据说满屋子都是血,甚至都顺着门缝流到了走廊里。
这个案子当时轰动全国,可是……
死的那对夫妻,姓常,不姓宋。
不对,秦婳努力回想了一下,女方好像是是,宋某某。
宋。
“我跟我母亲姓。”宋祁鹤仿佛知道秦婳在想什么,低声说道。
报道上是说那对夫妻有个儿子,但因为这个案件太过变态血腥,所以官方不让多谈,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案件以及后续处理,就没了,特别笼统。
就连最常有的杀人动机都没有交代,就好像有人在压着不准过多报道。
之后各种谣言满天飞,但都没有将宋祁鹤和那对夫妻牵扯在一起。
不过那会儿宋祁鹤确实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,而且还取消了一场画展。
现在想想,时间刚好对得上。
所以他才会出现心理问题,才需要借助药物,才……变了作画的风格吗?
秦婳望着眼前的男人,他很平静,说这些事也仿佛在说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一样,语气淡淡地陈述。
可她却意外地能感受到他心底深处的难过。
也不应该说是难过。
好像是无助和绝望。
就仿佛他处在深渊之下,一片黑暗,看不到方向,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,茫然地在原地打转。
可是却没有人能拉他一把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深陷沉沦。
但她做不到。
她做不到冷眼旁观,哪怕只能让感受到一丝温暖,她就不会什么都不做。
“我能抱抱你吗?”秦婳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只能听到他们呼吸声的房间里响起。
男人掀起眼皮来,望着她,没说话。
秦婳就轻轻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