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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了,抬手捏了下她的脸:“干嘛哭丧着脸,替我难过?”
沈蕴没心情跟他打趣,拂开他的手,轻睨他一眼,“别闹。”
他的手落了空,转而揽过沈蕴的肩,敛笑,淡淡道,“妈,这是我女朋友,是不是长得跟你一样漂亮?”
没想到他这么不正经,沈蕴用手肘撞他的腰,听到蒋竞年继续说:“不过脾气比你好多了。”
“偶尔发发小脾气,但是很好哄。”
“最是经不起逗。”
沈蕴再也听不下去,抬手蒙住他的嘴:“别说了!”
嘴被蒙住,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,有笑意。沈蕴那颗一直沉着的心,稍稍松了几分。
蒋竞年握住沈蕴的手,移开,转而拢在掌心。笑意渐渐敛去,说出来的话,轻而认真:“爸妈,她特别好,我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因为这句话,沈蕴觉得自己的心,像是被人轻轻刺了一下。
蒋竞年给墓碑重新描了字,沈蕴在旁边帮忙,干完这些,日头已经升的老高。两人收拾了一下,打算回去。可才走了一步,突然有个刺耳的声音在耳边炸响。
“哟,这不是蒋大老板么。”
沈蕴看到蒋竞年的脚步倏然一顿,在看清那人面容时,眼神冷成冰霜。
☆、第 39 章
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, 烫着齐肩的卷发,瓜子脸尖下巴。兴许是方才那句尖锐的话, 无端给沈蕴一种刻薄相。
在她身边站着个男人,也是五十出头的样子,眉眼竟与蒋竞年有五六分相像。此时, 正拎着一篮子元宝蜡烛,皱着眉头看身旁的女人,神情不悦。
可那女人丝毫没察觉,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一步, 男人想拉她, 没拉住,只见女人双手揣着裤兜,阴阳怪气的说:“哟, 还记得你死去的爹妈呢, 还以为你飞黄腾达了就不记得了呢。”
她的声线很尖很细, 让沈蕴想到近年来流行的一个玩具。
尖叫鸡。
男人跟着上前,拉了一下她,沉声道:“阿娣!你给我少说两句!”
“我说什么了,你就让我少说两句!”屠招娣瞪他,扯着嗓子说:“人家现在可不就是大老板吗, 我说错了吗?!”
“行行行, 你说你说。”在吵架上,钱建国向来不是屠招娣的对手。
“我想说就说,不想说就不说, 你管得着吗,我现在不想说了!”
钱建国是彻底服了,不打算再搭理她,上前几步,走到蒋竞年面前,和颜悦色道:“阿年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不来找我?”
蒋竞年尚未来得及开口,听到背后屠招娣又说:“找你?呵。人家现在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,还看得上我们这帮穷亲戚么。”
从一见面,屠招娣就开始冷嘲热讽,沈蕴有点忍不住,想怼几句,却被蒋竞年攥了下手,便只能作罢。
虽然脸冷得吓人,蒋竞年倒是克制。此刻听到钱建国这么说,淡淡的开口:“去年年初。”
他打量了一下钱建国手里的元宝蜡烛,面色稍稍缓解。钱建国见状,忙说:“今天你妈忌日,我和你……”
话音略一顿,笑着说:“来看看你妈。”
沉默了几秒,蒋竞年才说:“谢谢舅舅。”
时隔十一年,钱建国再次从这个外甥口里听到舅舅两个字,既激动又感慨,把手里的东西在墓碑前放下,说:“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谢不谢的。”
蒋竞年未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,听到屠招娣又嘲笑道:“钱建国你脸真大,人家愿意跟你一家人吗!”
钱建国正在将篮子里的元宝蜡烛拿出来,闻言转头看她,骂道:“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!”
屠招娣哼了声,钱建国摆好祭拜用品,站起来,小声对蒋竞年说:“她就这臭脾气,你别搭理她。”
这句话彻底惹毛了屠招娣,她踩着高跟鞋过来,指着钱建国的鼻子骂道:“谁臭脾气了?!论脾气臭,这世上谁比得过他和他——”
她斜睨一眼蒋竞年,在迎上对方冰冷的眼神后,心底微微一颤,话音顿消。
心道,这臭小子十一年不见,眼神比少年时更可怕了。
可她不想自己露了怯,只能梗着脖子骂钱建国:“钱建国你就是个孬种,人家十一年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,和我们家断得干干净净,你还上赶着认亲。你不觉得丢人,我都替你害臊!”
钱建国被她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他是个嘴笨的,说不过她,气得胡子翘上天:“你翻什么老黄历!”
屠招娣说:“怎么的,老死不相往来这话是我说的?”
钱建国被说得噎了好半晌。
一直在隔岸观火的蒋竞年终于开了口:“您没变,依然这么利喙赡辞。”
这词儿,屠招娣没听懂,但她知道铁定不是好意思,便怒目圆睁道:“仗着自己喝了几年洋墨水就鼻孔朝天了?说几个